Devil

莫失莫忘。
本人杂食。

[温周]喝药

人物ooc,有私设,不喜勿喷。

有软 禁,我爱疯批温三岁。

  

  前天窗首领周子舒,与其徒张成岭逍遥江湖,游戏人间,后于一林间得一孔雀,因其负伤,遂养于家中,俟其痊愈。

  “师父,水来了。”张成岭拿着一盆水走进来,将白布放在水里湿润拧干后递给周子舒,“师父,它怎么样啊。”

  “没什么大碍,等它醒过来就行了。”周子舒将沾血的毛巾丢进水里,“成岭,你去外面拿些仙鹤草,熬碗汤药过来。”

  “是。”

  周子舒站起身,眼前一黑,差点栽倒在地,坐在床上调息半刻,起身走了,他没注意到那只孔雀腿上,绑着一根红线,也没注意到窗外树上和绿叶融为一体的身影,“阿絮啊阿絮,你可让我好找啊。”

  温客行靠做在树干上,眼神一直追随着在房间移动的身影,玉箫在指尖翻转。两个月了,周子舒从他身边逃离到现在,已经两个月了,温客行想笑,这两个月他葬送了多少只恶鬼的性命他自己都不清楚,浑浑噩噩,疯疯癫癫的,还真对得起温大疯子这个称号。

  两个月前。

  当听到叶白衣说周子舒的经脉即将枯死,神仙也救不了的时候,温客行觉得自己整个世界顿时黑暗了,眼前浮现的是那具拥有绝美蝴蝶骨的尸体,后又浮现他的阿絮窝在他怀里了无生机的模样。

  叶白衣的话,仿佛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
  当周子舒醒来时,后颈一阵酸痛,环顾四周,鬼气阴森,心下一惊,盘着腿打坐却发现自己武功悉数被封。

  “阿絮,你醒了吗?”温客行推开房门,拿着一碗药,“醒了就喝药吧。”

  “老温?这是哪儿?”

  “先不用管那么多。”温客行将药递给周子舒,“喝药吧,等一下凉了就更苦了。”

  “这是什么药?”

  “补气血的。”

  “老温。”周子舒后退了几步,“你带我到这儿来,想干什么?”

  “阿絮,听话,先喝药。”温客行拿着药碗不断走近,此刻的他显得有些疯癫,“喝了药才会好。”

  “老温!”周子舒被按 在床 上,苦涩从嘴里蔓延到心脏,“咳咳咳咳……温客行!”

  “阿絮。”温客行紧紧抱着他,“阿絮,我们把武功废了吧,好不好,以后我护着你,不让任何人伤害你,你就听叶白衣的,好不好?”

  “不好!”周子舒用力挣开温客行,红着眼看着他,“人早晚都要死,反正我就剩那几年了,还要靠我这一身本领浪迹江湖,活几年对我来说无所谓。”

  温客行突然笑了,“好,好得很,原来你早就打算好了,哈哈哈哈。”笑得眼泪直流,心脏抽疼。

  从那天开始,温客行每天准时带着药过来,周子舒不喝就灌进去,一句话也不说。起初周子舒还怕他把叶白衣带过来,可后来发现他并没有,只是把叶白衣养在府上,只是这个地方不能待了,周子舒站起身,脑子昏昏沉沉的。

  他必须离开这里。

  第一次逃跑的时候,遇到了恶鬼,周子舒没有带剑,身子又不好,几个回合下来被打的吐了一大口血,倒在地上不省人事。醒过来时便见到紧紧拥着他的温客行,他被禁足了。

  第二次还挺幸运的,没遇到恶鬼,一转角便遇到了温客行,被抱回去喝了碗药。

  第三次还是被抱回去喝了碗药,还得到颗蜜饯。

  第四次……

  第五次……

  ……

  等到周子舒拿着白衣,嘴角淌血地找到张成岭时,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。

  

  周子舒坐在房内擦拭白衣,他总感觉有一道视线在他身上聚焦,可又找不到来源,他不禁有些慌,自己五感渐退,空有一身功力无处施展,他自己倥偬一生,前方已竖起高墙,可成岭不是,他还有很多事情没完成,他的前方还是路。

  晚风过窗,带着飒飒寒意。

  温客行坐在床头,看着深陷睡梦依旧眉头紧锁的周子舒满眼心疼,子时快到了。温客行调整内力,将手轻轻覆在周子舒胸口传递内力,将七窍三秋钉的发作化解。

  许是感觉到了温暖,周子舒拱了拱身子,抓着温客行的手放在脸颊下,眉头也舒展开来,神态祥和。

  温客行见状,只得无奈的坐到床上,用另一只手给他输送内力,直到金乌东升,周子舒坐在床上一脸警惕地盯着他。

  “阿絮,好久不见,你瘦了。”

  “温客行,你来做什么?”

  温客行低着头笑,朝周子舒靠近,后者往后缩,直到后背抵墙,退无可退。

  “你就这么讨厌我?都不肯与我靠近?”温客行神情带着些癫狂。

  周子舒一言不发,只是看着他。

  温客行平复了一下心情,“我来,带你回去,我把房子都准备好了,每天都有打扫,我也准备了适合你穿的衣服,可能回去后还要再改一改,阿湘那丫头整天念叨你,阿絮。”温客行红着眼看着周子舒,近乎恳求,“我们回去,好不好?”

  “不好。”周子舒摇摇头,“不好。”

 “为什么?”温客行抓着周子舒的肩膀,“为什么你连最后这几年的机会都不给我。”

  “老温,我问你,周子舒是什么样的人?”

  温客行刚想说话,就被打断了。

  “你觉得,被废除了武功,在鬼谷苟延长喘的周子舒还是周子舒吗?”

  “阿絮,我……我只是想让你再多活几年,天下那么大,我们还有好多地方没去过,还有好多美食没品尝过,我们,还没来得及去月老庙拜拜呢。”

  周子舒低着头,眼泪迷糊了视野。

  “阿絮,他们都说我是疯子,觉得我是一个坏人,只有你认为我是好人,只有你,只有你了。”

  眼泪滴在被褥上,逐渐扩散。

  温客行紧紧拥着周子舒,将脸埋在他的颈窝,“我们回去吧,和成岭一起,我保证不关着你了,也不逼你喝药了,我已经把叶白衣那个蹭吃蹭喝的老不要脸赶走了,阿絮,我们回家吧。”

  周子舒揽着温客行的腰,看窗外艳阳高照,倦鸟归林,轻轻点了点头,“好。”

  

  彩蛋:

  阿絮不在的日子。

  温客行跑到周子舒睡过的床上,躺在上面,怀里抱着被褥,将脸埋进 去,极力地找寻着属于他的阿絮的气味,就好像他还在身边。

  后来不用了,温客行怀里抱着软软的阿絮,身上都是他的味道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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